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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王逸群博士看特定时代的俄国文学

来源: 锦彩文传    更新日期: 2023-05-25   点击量:

5月24日晚7点,文学与传媒学院春季“文化之旅”系列讲座之《19世纪俄国文学的另一个传统》主题讲座在锦城大礼堂顺利举行。本次讲座由四川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当代俄罗斯研究中心副主任王逸群博士担任主讲人,文传学院副院长马秋穗副教授、彭瑾老师和赵丽蓉老师,以及近千名文传学子一同参与了本次讲座。



讲座伊始,王逸群博士讲到“19世纪的俄国文学是一次美学的火山喷发”,他先从19世纪俄国文学的概况讲起,提到了人们对那个时代文学的特有印象,并将同时期欧洲文学中的烟火气与其进行了对比。他将讲座分为列夫托尔斯泰和契诃夫两个部分,从这两个作家的作品里探讨俄国文学除了严肃厚重之外的另一个面孔:它关注人生在世驳杂的日常生活,揭示其固有的偶然和韧性,以此抵抗专断的“真理”。他说道,换言之,俄国文学试图提供关于生活的真正的知识,这使得其具有了强大的生命力。



紧接着,王逸群博士从托尔斯泰的日常生活观察以及对于历史的思考展开话题,以《安娜卡列尼娜》和《战争与和平》两个例子进行讲解。“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同 ”,他展示了《战争与和平》中具体的例子,有钱的单身汉爱上了美貌但品行不端的女子,而情节的发展又让单身汉在某一瞬间沉沦了。“此前海伦只是冷冰冰的大理石的形象,但此时她变得具有了柔软的魅力。”小说里精彩的情节既符合逻辑又不合逻辑,就如同现实一般别无二致。他提到,《战争与和平》在最后一个章节对历史充满偶然性进行论证,历史的绝大部分是在生活中展开的,很难把它串联成一个整体,它是由偶然性构成的汪洋大海,不能仅仅将个人看作抽象的数字。这让十九世纪的俄国文学充满了人文关怀。

随后,王逸群博士以《伊万的童年》这部电影为例,一个叫伊万的少年,其父母在二战被德国纳粹杀害后,怀着对纳粹的仇恨,投身革命为国效力,最后也牺牲在了战争中。法国人萨特这样说到:“战斗已经胜利了,俄国人举国欢呼,但那个叫伊万的男孩,却没有一位母亲为他哭泣。”在俄国文学上对历史具有一个审视的态度,这是从托尔斯泰这里传承下来的。王逸群博士提到,历史年鉴学派有这样一个说法:“假如有一种想象中的时空旅行,回到十八世纪的法国见到伏尔泰,坐下来聊天,你甚至不会感觉到这是一场时空旅行,因为他们的观念和思想十分相近,假如你再留下来住一段时间,你会发现你们之间有一段鸿沟,这鸿沟就来自于日常生活。”他说,以前的历史研究都是标志性的大事件,比如政权更迭,远洋航路的开启等,这意味着历史的运动;但还有另外一种存在于日常生活中的历史,它相对大事件显得更加缓慢,但就是这样的历史,把人深深地禁锢在一个时代,给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的思想打下深深的烙印。

接着,王逸群博士讲述19世纪俄国文学对日常生活关注的另一个层面——日常生活的难以承受之重。王逸群博士告诉同学们其意思是把意识禁锢在某个状态,被单调重复的日常生活挟持,并指出我们每个人也是被单调重复的日常生活禁锢着的。王逸群博士说,19世纪的俄国文学中有许多表现出人被禁锢到日常生活中的例子,接着举例了契诃夫的两部小说来进一步阐释:第一部是《带小狗的女人》,通过讲述两个有家室的人相爱,发生婚外恋,却因为无法挣脱各自的家庭仅限于此,在日常的痛苦中挣扎。第二部短篇小说是《没有意思的故事》,小说中的主人公陷入对人生的绝望当中,为妻子的改变而消沉,躲避日常生活。王逸群博士向同学们解释道,契诃夫的小说中明确地、主题化地展示了人如何闪避日常生活带来的摧残。随后,王逸群博士又发问:这种不打雷的爱情怎么来显示日常生活带来的残酷?并说明尽管不得不跟日常生活打交道,却想闪避这些日常带来的摧残这个道理。契诃夫的小说中总会有一些人为抽象的问题流眼泪,即对遥远的事物更能共情。王逸群博士总结道,做出义举并不难,更难承受的是我们每天在日常生活中与各种各样的的人打交道所面临的问题。同情远方的人是很简单的,爱抽象的人是真空中的爱,不需要付出责任,就好像对现实生活中的遭遇,我们难以感动;遥远的苦难我们爱莫能助,不需要负责,却更容易同情。最后王逸群博士告诉我们,大多数人自我感动于虚构的遭遇,这样会带来残酷。所以要爱具体的人,不要为虚构的事物投入过多自我感动。



提问环节,2022级行政管理1班的黄怡鹏同学问道:“19世纪俄国文学是否处于觉醒式井喷状态?”王逸群博士解释说: “是的。19世纪文学史就像开车开到了都江堰、青城山,一下子就波澜壮阔,呈现一片群星璀璨。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因为文学的觉醒常常伴随着社会意识的觉醒,人们想要谈论民族冲突问题的欲望更强烈,所以就借助文学来表达对社会问题的思考。”2022级网络与新媒体9班的曾琳同学提出:“19世纪俄国作家为什么都塑造了多余人的形象?” 王逸群博士回答道:“从社会历史上来解释就是,知识分子与下层民众之间的隔阂很深,一方面社会意识觉醒,想要俄国走出困境,另一方面与普通民众隔阂太深,因此出现了许多沉沦忧郁的边缘人的形象。”



晚上8点25分,讲座在热烈的掌声中圆满结束。